2013年12月7日 星期六

4-0 第四章「白色恐怖」的幾點補充

4-0 第四章「白色恐怖」的幾點補充 
4-1-0 節 我被捕前
4-1-1 戰敗日人集體返日
二戰末期半年間我們學生都被徵召為二等兵。盟軍對台灣的空襲加緊。1945年5月對台北的大轟炸使日本敗相越顯出。日本本土來的學生與台灣人的學生理論上都屬日本臣民。彼此從來不曾感在那麼大隔膜的日本學生對台灣籍的懷疑心與警覺心與日加大。現在日本人假借高軍階的特權,狐假虎威的常使勁的欺負台籍同學。日本學生常在夜間把看不順眼的台灣學生一個一個的叫去而幾個人一起拳打腳踢的施予暴力。我們四五月間駐汐止國校時特別厲害。我也是常捱打者之一。施暴的日本學生中竟然有同是新店線火車同學的名字為「小出」的,台北第二中高我一級,現升學至台北經濟專門學校和我同班的日本學生。
本來彼此是好朋友的曾幾何時反臉,不顧交情成為主要打手,給注重交情的我們台灣人深深感覺他們的民族性真和台灣籍的有些不同。
8月15日日本投降後自然的輪到我們報復。他們甘受戰敗對我們的報復不予抵抗。但每個人總放話說「等著 10年我們還會回來相見!」。當時我們不會把他們的話當真,認為無論如何也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到來。我們回到強大的「祖國」,我們既然是戰勝國,大家合力建設,必定會國富民強,而日本一片廢墟,永遠也看不出有翻身機會吧。但當時何曾想到半世紀後的現在,日本再成為經濟大國,國際地位也相對的提高。我們卻在國民黨統治下經濟遭榨取,經二二八與白色恐怖精英遭消滅,遙遙落後於她,更糟的是我們國不成國,國民黨造成的戕害仍再繼續,看來永遠也無法擺脫,休想要追趕他們了。事實上我們已完全放棄追趕她們的念頭,大家若能共存下去已覺得萬幸了。

4-1-2 二二八事件與殖民政策
我在我書「回憶,見證白色恐怖」我有下述的記述:國府所派來統治人民的行政公署長官陳儀口口稱台灣同胞、「一視同仁」,卻在待遇上、職務上施行很多差別,實際上是掛羊頭賣狗肉,沿襲著日本的殖民地統治原則,歧視台灣人民,對台灣顯然仍施行著殖民地統治;加之政治不修明,由於當時國民黨與中共在大陸把內戰打得如火荼,拼命的在台灣搜括糧食與一切物質運到大陸,導致民不聊生,怨聲載道。我非常失望,但希望這只是過渡時期現象而很快就會上軌道而解決,但事與願違,其後物價膨脹厲害,失業嚴重,導致1947年間發生二二八事件。我在該書在提到:銀行的高級職員都是大陸來的,幾乎是浙江寧波人的天下。台灣銀行是屬於台灣省的,故台灣省財政廳長嚴家凎自然的成為董事長。總經理為瞿荊州。營業部經理清一色都是浙江寧波或其附近的人,有的當上副理坐在大椅子,他的工作只是核對傳票、把印章蓋在傳票上,有的甚至於看不懂傳票,也不知道要蓋在傳票的哪裡而常鬧出笑話。即使是普通職員,外省籍的受到器重。也許除了省籍不同,待遇不同外,他們有的可能也兼做政府的情治人員。可見同一個機關外省籍在任用上比台灣籍的優厚的多後來才知道省政府任用人的內規對台灣籍的有多限制如什麼工作的主管甚至像情潔隊隊長的微不足道的職務就限制由外省籍的才有資格做等等的規定。

4-1-2A 延平學院廢校
4-1-3 二二八事件---基隆海底脫困故事
每要二二八紀念,常反覆聽到幾個百聽不厭的故事,一為被拋入海底的幸運者,他手掌被貫穿鐵絲和多人串連在一起。被帶至海邊排成一列,用機關槍掃射,一個一個倒進海裡。他幸運彈沒有打到其身,他跟大家一被沈入海,使勁掙扎,摔開和別人綁在一起的鐵絲,遊離群體。但他不敢浮出水面以免被發現再被槍打。他獨自游離一定距離後才把頭浮出海面探望。看到有一木柱就游去抓住,在那裡等夜色加深,才小心翼翼的移動,偷偷上岸跑去附近的一個知人處,藏了幾天不敢回家而獲救了一命。

4-1-4 二二八事件---林金春由刑車叫下
林金春在二二八事變後再牽涉到白色恐怖案件而被判處五年徒刑。他每至二二八紀念日,總接受媒體訪問其二二八事件遇到的逸事。我不知聽此故事幾次,但總覺百聽不厭。他原本工作於頭城的郵局,在窗口受理客人的種種事務。那時大陸甫來很多人,有的一到,派頭特大,不可一世的愕指使氣的真不可理瑜,即使多小心翼翼對待他們,總會有人埋怨計恨。二二八事件中間有一俇傲外省人帶幾個憲兵來郵局當面指認他說他和二二八有關係。憲兵隊立即把他押上已經有幾個人坐在上面的刑車,就要開到去行刑之此間不容髮之際,湊巧走過一外省人新聞記者,看到車上的林,大聲呼叫怎麼把大好人之林押在車上,而救了他一命。林每遇二二八紀念日則總把此千鈞一髮的生死之際的故事重複一遍,深深對那位記者的恩情致最大的感謝。我一直不知道原來林說的那位記者恩人就是後來兩人相繼分別牽涉到白色恐怖的黃胤昌。林的案情比較輕微判五年;黃首先判十年,後來在軍監服刑時卻牽涉到當局故意要殺雞警猴製造出來的屠殺案件而被處死。白色恐怖期間很多好人無法保住生命而被國民黨找機會大肆屠殺。黃不幸屬其中之一。

4-1-5 二二八事件---一椿無人性逼婚案
二戰直後在台灣做官的福州人很多,因為福州人早就在日治時代就到台灣謀生。儘管所從事的俗稱三刀---廚刀(廚房作菜用刀)、剃刀(理髮修面刀)、裁刀(裁紡刀)。那是社會最低級,只靠最低級手工以糊口的生意。現在高級長官都是他們的人。福州是福建省省府所在,來台灣的人以福州人眾多。福州人個個牽裙引戚,狗跳雞飛,有錢有勢。現在更仗勢威脅,若不隨其求,受苦將吃不消。有一福州人官當高到接收委員。她看中了一位西螺廖家的閨秀姑娘,美如神仙,羨慕不已。他雖在福州有正式太太,卻想吃天鵝肉,厚著臉皮幾次的加壓力與危脅為己提親。那真是一個大難題。人家大家閨秀,美貌超人,受過高等教育,很富教養。怎嫁給醜如癩哈麻,不知禮貌,動作粗如的人為其側室?事情嚴重!他大施危脅,若不隨其意,還要把其全家殺掉!那位閨秀為救全家,終於不得不把自己當為死人,把所有畢生希望放棄,下嫁於此「顯官」。然而禍不單行,他遠至福州的正室聽到此重婚消息,遙從福州來台灣到女家大興問師,大敲竹幹。女家無奈之中給重金圖以消錢化災。此時那位賢女婿不忍女家受此委曲大獻賢策說請放心,他發誓想法取回該金,則當他太太作船回福州時他會一起坐上船而半途伺機看其不備把她推下船而取回錢。女家一聽慄然,忙說,錢就算了,不要再鬧出人命了。而她不是你多年的髮妻麼?時過境遷,那位閨秀已年老作古。她餘生專門研究日本古歌成就非凡。她參加了我台大同學廖運潘主持的「排句會」多年,聽廖說極富文才。她有一位妹妹不幸年輕時因白色恐怖事件喪失當國民小學校長的丈夫。我真感慨那時候多人幸福之家庭由於暴政政府的殘殺與命運的作弄變為極不幸之人何其多!

4-1-6 我與地下組織發生關係
我與地下組織發生關係的前後,反國民黨是台灣居民的共同感情,參加地下組織是多人的願望。我提過台大醫學院學生許某也常問我是否有地下組織的線索,其他也幾個人也對我做過同樣試探。我不久前與和我同年記的某熱愛鄉土的企業家偶然的機會談到本問題。他說當時他就是希望有此線索參加,但幸或不幸找不到線索,不然他可能就成為我綠島時的難友之一。倘然他可能就沒有今天的盛名、財富、與成就。我深深的感覺,人的命運就隨一煞那的偶然所左右。且欣慰我們走這一條路,不一定是暴虎馮河之舉,更不是傻瓜之舉,雖然我因而一輩子和名利、財富、成就等絕緣。

4-1-7 有的人險些加入地下組織
當時的年輕人有多人認為應該有組織,組組織性行為地推翻國民黨。在此我舉兩個事實以證此事:

1),彭嘉×的故事
彭嘉×告訴我,他看到國民黨二二八事件的暴行行為,深信大家要有組織性行為。他暗中模索,但苦無找到線索。他讀了許多社會主義的左傾書,看到了書抹頗為共鳴社會財富的公平分配理想。但社會主義附帶階級鬥爭,使他辟易。他雖贊同社會主義的主張但對於其激烈的主張鬥爭手段不敢茍同,也就不敢深入而放棄不再摸索。可見當時多人認同組織性行為,但模索不出路,或者無法得到正確的概念而中途斷念。有的人因共鳴孫文的三民主義書明講三民主義就是社會主義,是共產主義而對於社會主義好奇因而模索如何解決國民黨暴政的路,卻辟易於共產主義的激烈階級鬥爭的主張。可見當時大家模索的方向、思維都大同小異,之因為一點命運上的偏差致使以後的命運互大不相同。那時的反蔣不可避免的走向社會主義。並不能像一些人不明歷史背景怪咎五○年代的政治受難者的無可避免的親共傾向。

2),某位實業家的故事
我最近受了某事業家邀請到他家,有機會談到白色恐怖的事情。和他談話中間我才知道他邀請我的動機是他看到我出版的書「回憶--見證白色恐怖」而受些感動。經我和他一談話才知是早前一點出版的「白色封印」,其中我寫的一篇。他說他對於我的參加地下組織有所了解。他書那時他也想加入地下組織而在找門路,但因找不到才沒有參加。不然他就走上和我一樣的路,他的命運就和現在迥然不同,就沒有今天的事業、財富、與犖犖大名。換我來說我若沒有加入地下組織,我斷不會有他幾萬分之一的運氣。他的故事我聽來不驚訝,因為事實上我遇到幾個朋友曾經也問我門路,但我那時即1949年組織陷於危機,我自身難保,豈敢再連累他們而介紹他們入組織。我坐牢回來有人對我說,坐牢的是為何是我而不是他!他們自以為他們比我還激烈。但我聽這位事業家如此講覺得無限的溫暖。至少他能了解我那時參加地下組織的心境。我慶幸我現在和他一樣健康,一樣熱情,一樣樂觀,那是我最好的人生。我經過白色恐怖幾次瀕於死亡,我現在還活存著實是奇蹟,是我的好運。那是我的福,世界上也極稀少的福。或者我比他更滿足自己走過的人生。

4-1-7 2)的感言
施行38年的整個戒嚴令間,國民黨彈壓主軸對象是和中共合作的共產黨份子。戒嚴令初期的1950年代白色恐怖期間我們因而國民黨大力屠殺監禁。至1970年代反國民黨型態有些轉變,拾棄暴力而轉向在和平裡以言論對抗,其極致就是美麗島事件。因五○年代對抗牽涉到和中共有所提攜,出獄後的受難者看到世間反共思想興起,感覺以當時帶有赤色的反抗為不光榮,常苦於找藉口淡化或否定當時和中共的牽連,而強調國民黨指控屬冤枉。那完全非事實。不實的歷史不是歷史,是不該的。我欽佩上述實業家告白他本來要找共產黨的門路卻沒有找到。在現今世人對共黨只有否定沒有肯定聲中,他不隱瞞事實,主動承認講到沒有實現的此事。反看和中共真有過掛溝的我們,硬要否定事實,推卸為冤枉,我認為我們既不誠實又對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認,誠實度與勇氣遙不及於他。

4-1-8 五○年代推翻國民黨政權是社會一般的共識
五○年代推翻國民黨政權是社會一般的共識。那時社會上沒有統獨概念,對付國民黨當然不能疏忽和大陸的聯繫求其支持。故有人不明嘹此歷史背景,往往錯怪當時受難者的親大陸立場是不妥的。國民黨為摧毀不支持或反對他或不向其靠攏的人士,大做清鄉,掃除社會上富於正義感人士、進步分子與精英。其手段以殺人為最高原則,所殺數以千計,長期監禁者數以萬計,此乃世人所稱的白色恐怖暴行。當時只要有一點點小藉口就趕盡殺絕。人一殺可永絕後患,「大洗牌」果然有效。當時台灣的精英大部分被消滅,原來的文化也被摧毀殆盡。從此後人民噤若寒蟬,大家避開禍從口出,遠離政治,遠離是非,成為沒有主見沒有文化的一群人。而各自自掃門前雪,大家變為自顧私利,失去了關懷別人的愛心。「大洗牌」一起把以前的文化掃走,代之而起的是阿邑拍馬屁迎合統治者的文化。
國民黨殺了無數人,長期囚禁無數,犯了反人道反人權的大暴行。台灣至今對此歷史問題還沒給定論,國民黨更噤若寒蟬未曾做任何交代。我們要求社會總給做一定位與交代。但有些人替國民黨解圍說那是舊國民黨的事,現在的新國民黨不必負責當時的責任。他們說新國民黨不必負責,但不是說舊國民黨不必負責吧。那麼誰代表舊國民黨負責?總有人須負責吧。
台灣有了政權輪替,白色恐怖兇手國民黨終於下臺。我們以為其後的政府將對於以前的白色恐怖創傷有全力補救。的確新政府在補償條例實施以及其他方面改進不小,但很多還是有蕭規曹隨的味道,例如歷史的保存與建設陳列歷史園區方面。那些至近不見有顯著成就。歷史歸歷史,這些方面似應由國史館與文建會負更大責任。

4-1-9 我被捕前還在台銀時
我於1950.10.23台銀工作時被捕。我1948年二月進去台銀工作,離被捕僅工作了2年又8個月。可說是很短時間。我進去時在營業部出納科工作。經一年多調至匯兌部,又調至存款部而在莊顯仁手下做各銀行為對象的同業存款。莊顯仁後來調至國外部,沒有多久我也調國外部。那時候能調至國外部工作是很大的「高升」。那時的台銀是銀行的銀行,在台灣擔任著「中央銀行」的職務。在台灣有國外部做外匯業務的只有台灣銀行一家。調至國外部工作,除非是被承認為英語能力高是不會有此殊榮的。事實上在國外部工作被認為高人一等,將來也隨著無可限量。我進台銀沒有人事關係,因此我常想我為何有此殊榮?我回想那時台銀訂有兩份英文報紙,一為SOUTH CHINA EVENING PORST,是香港發行的,一為 CHINA MAIL,是上海發行的。當時上海還在國民黨手裡。我特別關心時局的變化,因此一有時間我就拼命的讀該兩報而當時整個台銀營業部只有我看那兩報。整個銀行的人都知道那兩報好似為我個人所訂。國外部的經理是由畢業於上海聖約翰大學的浙江財閥系的賈薪葆擔任。他的國外部求人才心切,怎麼放得過我?那時我在銀行的最要好朋友莊顯仁與林昭仁已在國外部。他們替我說好話可能也是其中因素。有一天早晨銀行營業一開始,他就跑來營業部帶我去國外部。我被捕時就在國外部,我只在那裡工作兩三個月而已。

4-1-10 當時的銀行女同事
有一天我坐巴士時同車坐有一白髮的看起來相當高尚的婦人向我微笑,並問我是否陳英泰?她說我都沒有變雖然幾十年沒有看到我她馬上就認出我。我仔細一看,我說你是林隨興!而你看來沒有老,除非頭髮變白,但白得反而更好看。我問她要去那裡。她說要去大同區的集會所,在那裡有唱歌會。她說她常去那裡而那裡等著有幾個過去銀行的女同事。因她在下一站就要下車,我們只能告別。沒有多久後我在大約同路線的巴士再碰到她。她說上次碰到我後她和幾個其他女同事講到我。她提到幾個名字,我感覺無限懷念。我想為何那時我不一起下車而去看看她們?那一天我也沒有在她下車的同一站一起下車,因為那天我們有開會,我若中途下車就來不及去開會之故。我覺得很高興碰巧的看到她,而聽到幾個其他以前的女同事的消息。沒有多久後我再遇到另一個女同事,且是當時我秘密被捕被關在東本願寺,陷於行方不明,最需要大家救濟的時候幫我送東西去東本願寺的李瑞雲!

4-1-11 曾先生帶一逃往者找我庇護
曾群芳則帶一不知名的人找我庇護。那是1950年夏末的事。於是我把他與曾藏匿於木柵附近的朋友家,就想是暫時的隱匿吧。其後我被捕,我就一直擔心會不會東窗事發,暴露此藏匿的事。因我本身涉案,又有此藏匿別人的罪行,若被發覺,足足可構成二條一項,一定沒有命。此事在我坐牢十二年中間一直成為我心頭之憂。所幸曾後來處理妥當,他向當局自首,沒有暴露出我的藏匿行為。於是我平安逃過可能引起災難的此一劫。

4-1-12 竹南某先生說不認識我這個姓陳的
台灣已解嚴,此事已成為不會有人追究的往事。同時我自從1950年來不曾看到那一位先生。我曾向曾提過有機會想見他,但曾好像不熱心於此事,從來就沒有表示要安排見面。我也覺得可有可沒有,不催此事。後來我從黃華昌著書知道黃和他有牽連,我也知道那人姓什麼。黃也知道我曾藏匿他事。有一次我有到竹南找黃的機會黃向那一為表示我會到竹南去,問他是否有興趣和我見面。他趕忙回說他不認識我這個姓陳的。我聽來有些衝擊,我冒著生命藏匿他,若一事發,不僅是我生命不保,連替我我朋友都保不住。此大事他卻已忘得一乾二淨,而甚至於這世界有一個為了他,戒嚴期間三十幾年中間生命始終受威脅的人存在過都不知道。像他那種人,我肯定我決不再有想見他一面的慾望,我就認為我從沒有認識過他,或沒有藏匿過他吧。我心底甚至暗自感謝他當他出來自首時追問他厲害時沒有把我與我朋友藏匿他事抖出來之恩。既然此事已是五十五年前的事,五十五年間不曾當過問題的,就當不曾有過此事吧。
我最近由報端獲悉有某有名的牧師藏匿過某有名的政治犯,因而被判罪,家財遭沒收。當局看來那是極嚴重的犯罪。通常是甚至會丟掉生命的事,但他幸虧沒有被殺死。那一位前政治犯最近做了極嚴重的危害大家的事。那位牧師規勸他卻遭極嚴重的惡言相加。我的故事不能和那牧師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台灣有俗語說要救人不如救狗。我不認為人的世界那麼忘恩負義。

4-1-13 高俊明牧師的類似故事

我最近由報端獲悉有某有名的牧師高俊明牧師藏匿過某有名的政治犯,因而被判罪,家財遭沒收。當局看來那是極嚴重的犯罪。通常是甚至會丟掉生命的事,但他幸虧沒有被殺死。但被處幾年徒刑且家產被沒收。最近那一位前政治犯做了極嚴重的危害大家的事。那位牧師規勸他卻遭極嚴重的惡言相加。我上述竹南某先生的故事不能和那牧師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台灣有俗語說要救人不如救狗。但我不認為人的世界那麼忘恩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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